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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urney


引子

最近一次看见Farrier,是在1952年。上帝啊,我的确又惊又喜,但他不是。
在那之前,我曾收到过他的“遗物”--部队方面声称他在敦刻尔克上空执行完最后一次飞行任务后便下落不明,这样下落不明的状态持续到战后,老实讲,我怀疑除了我之外是否真的有人企图去找过他。1945年平安夜,我收到一个装有半打高领羊毛衫、两个写满的笔记本、一支万宝龙钢笔,以及一叠照片的包裹。毛衫都是中号的,笔记里符号多到如同鬼画符,钢笔里凡是嵌有贵金属的部分几乎全部遭到损毁,简言之,这些废物没一件能用得上,但我一件也没丢掉。我是讲真的,直到现在,我是说现在!公元1976年,我仍旧带着它们满世界地跑,我家徒四壁存折空空,但如果我再掉进水里,这一包裹Farrier留下来的东西将会是我的陪葬品。哦是的,照片,我知道你们会问起照片,我会在后面的篇幅解释的,但不是现在。
总之,一个没添加任何说明的包裹丢给了我,但我心内清楚明白,所有的官方档案中,飞行员Farrier的归属都将从“失踪”变成“阵亡”,后来我听说,这样他们才好处理Farrier在英格兰的房子,据说是有人看中了那套价值不菲的乡间别墅,而Farrier是独子,父母早亡,没有家室(至少登记在册的没有)。
那个平安夜我喝得酩酊大醉,转天傍晚泡在自己的呕吐物中醒来,怀里抱着的羊毛衫被污渍浸没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老天爷,若非这品味糟糕的羊毛衫吸走了大部分被我吐出来的酒,只怕此刻我已被噎死多时。我拍了拍脸颊,摇摇晃晃起身又跌倒,如此反复试了几次,直到脑袋撞上地板,才认命地放弃。
天啊,直到现在你还在救着我的命,Farrier。
而我不愿承认自己有多么想念那家伙,因为这样会令思绪更加万劫不复。
我趴在地上,翻不动身体,头昏眼花,饥肠辘辘,余光瞥见壁炉里没一星火光,黑得如同外面的夜晚。我同失温的身体跟游移的灵魂作斗争,同时努力地不要尿在自己裤子上,以及不要哭出来。
天啊,这太难,我屈服了。Farrier,我真想念你。
今天是战后第一个圣诞节,我听见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而我真他妈的想念你。





_也许就此冷掉但是希望不会的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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